臭蛋

 
【無聊高射砲發射前】

最近壓力可能真有點大，前陣子竟然拿起很久以前，別人給我，用來夾輸尿管的夾子，

玩起了高射飛彈的遊戲。把我的耳塞放在繃緊的夾子上，一解開，耳塞就往上飛了。

試了幾次，飛彈往實驗室學長飛，沒有擊中，就看著他從身旁落地。

 

隨口說了一句，「不會幫忙接一下的喔？」，學長回「我幹嘛去接你那沾滿耳屎的耳塞！」

哈，這真是一句有趣的話，讓我想到以前小時候趣事的一句話。

話說小時候我住在嘉義一個有點鄉下，但也沒有很偏僻的地方，一間當時很普遍的三合院。

在鄉村中，養個雞鴨等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，我們家也是。

奶奶在院前的樹下，養了很多的雞，會咕咕叫的那一種**註一。 那時的雞就到處跑，

且會在一些隱密的地方下蛋孵小雞。 當時不知為什麼，某母雞生了一堆蛋以後，

就沒有去孵他們了。而因為那母雞把蛋藏的很好，讓奶奶當時沒有發現他們，

結果過了很久很久，經歷不斷的風吹雨打、日曬雨淋、吸收日月精華後，在某個不起眼的日子裡，

被我們一票無聊到極點，四處跑來跑去的小鬼發現了。

話說我們發現他們以後，如獲至寶，拿了過來，就是一個玩具！怎麼玩？當手榴彈來玩！

我們幾個無聊的小鬼，躲在一旁，當隔壁其他的小孩走過去時，就把那吸收了許多日月精華的雞蛋，

往他們身上丟過去。一丟出去，才發現這些蛋的威力。 雖然沒有丟到人，但這些掉到地上破掉的蛋，

一個一個，都散發出極其可怕的味道，那味道比過去聞過最臭的屁還要臭個幾倍，完全讓人無法接近。

到晚上要去夜市逛街時，那怪味都還瀰漫不散... 從此以後尋找壞蛋也成了我們無聊的工作之一。

同樣的又是臭蛋，我們不久後又發現壞掉的蛋，這一次是壞的是鴿子蛋。已經忘記事情的由來，

只記得不知誰提議，說要把蛋往上丟，再接起來，看看會不會破。 於是當時天真的我，

也參與了這項遊戲。 看著提案者把蛋往上拋，一堆手往上舉，大家都作勢要接蛋，

就在蛋逐漸接近地面時，手一隻一隻的逐漸消失，最後只剩下我，長的最矮的，還伸著手，

接住了那顆壞鳥蛋。 在接到蛋的瞬間，只聽到“波”的一聲，那蛋活生生的在我手上爆裂。

從小到大跟別人搶東西，沒有一項搶的贏，搶糖果、搶零錢，都是拿到最少的**註二。

現在這種東西，最不該搶到的卻給我搶到。傻乎乎的伸長了手臂，接住了那臭到不行的蛋。

把雙手攤開，蛋黃蛋白等沾滿了雙手，還帶著惡臭。我看著他，他看著我，下一秒，

在眾人的笑聲中，把雙手一甩，趕緊跑去洗手。 從眾人大笑的嘴臉看來，我強烈覺得，

他們一定是說好，要一起整我的... 說歸說，當然是想太多，因為，真的沒有人會笨到去接那壞掉的蛋。

過了這麼多年，不同的時空，東西已由臭掉的蛋換成沾滿耳屎的耳塞，學長還是明白這道理。

看來，學長果然不簡單。 那... 為啥我會去接呢？

   豹... 在嘉義...  一年又一年呀~~ (原 10/03)

   註一：有一次去泰國玩，導遊跟我們說，等一下經過的海岸，會有很多雞。等到經過時，發現那邊有一堆人，

         可是就是沒看到那種兩隻腳在地上跑，還長有翅膀，可以吃的雞。後來才赫然發現，原來此雞非彼雞！

   註二：小時候的廟會，都會有布袋戲或是歌仔戲，在表演進行中(還是進行後?)，都會從台上丟出糖果和零錢，

         讓一些小孩子撿。我也常跟著去搶，因為糖果可以吃，零錢可以買科學麵或蜜餞。只記得當時總是撿不

         到多少東西，反而是手被別人的腳踩了好幾下。

 
【無聊高射砲發射後】